参院选举获胜,安倍将成为另一个小泉纯一郎。“安倍政府可成为长期执政的政权,甚至有可能执政超过3年。”(东京一桥大学政治学教授中北浩尔语)可以说,激情政治成就了安倍,自信的安倍又将强硬外交进行到底。
中韩两国大抵有此共识,安倍首相和维新会等右翼人士每逢大选都会频发右翼言论,在历史问题、修宪主张上刺激中韩两国,并在中日韩日岛屿主权进行强力挑衅。这种不太理性的激情政治,折射了日本国内向右转的基础民意。安倍政府,不仅仅是利用民族主义攫取权力,也隐喻了安倍政府决议以民意实现右翼政治理想的“正当性”。
自民党执掌参众两院后,日本的政治新生态,使得安倍政府更为自信,促使日本朝着所谓的“正常国家”迈进。
之前安倍修宪和建立国防军的“真心话”,并非选举语言,而是践行的目标。虽然日本民众对修宪意见不一、充满困扰,而且参院9党中也难达共识,加之目前支持修宪的势力在参议院获得的议席还不能达到修宪所需要的2/3,安倍修宪愿望一时难以实现,但正如其在胜选后所言,将继续推动修宪。
日本修宪成功与否关键看美国
关键是美国的态度,如果日本基于现实的地缘政治考量,默许日本修宪,日本修宪就没有了障碍。毕竟,“扭曲国会”已经被安倍政府“扶正”,而且日本强大的民族主义也乐见日本摆脱二战后“屈辱”的桎梏,渴望日本成为“正常国家”。
从安倍政府上台后的一揽子激情政治和对邻国发起的挑战看,美国除了对日本错误的历史观不疼不痒予以警告外,对于日本的其它所作所为则基本漠视或者放纵。尤其是在中日钓鱼岛冲突中,美国不持立场的表态掩盖不了对日的实际支持——一方面将钓鱼岛纳入美日安保,另一方面美日进行针对性强的联合军演。基于对中国战略力量的深层忧惧,以日制华是美亚太再平衡战略的重要之牌。
日本对华的外交刺激持续走高
正因为如此,日本对中韩的外交才始终如一的强硬。近日,日本对华的外交刺激持续走高:
一是加大对日本400个无主离岛的国有化进程,钓鱼岛也在此范畴内,日本“圈海”势必同中国产生新冲突;
二是安倍登上钓鱼岛附近的石垣和宫古两岛,并就钓鱼岛主权问题向中国挑衅;
三是对于中国东海油田开采提抗议并派船调查,由于中日主张的“中间线”不同,中日两国可能会在重叠区域发生直面交锋。
日本不可能对华让步,中国也不会向后退缩。值得一提的是,日本更具咄咄逼人之势。
一是因为中国国力反超,使日本对华有悲情意识,安倍政府上台后的一系列外交公关皆以“示弱”求得国际社会同情为要。悲情催化之下,日本对华博弈存乎一种虚妄的正义在身的力量;二是安倍的自信和成就其历史地位的野心。参院胜选后,安倍摆脱了“短命宰相”的魔咒,借力右翼民意,恰好可实现日本摆脱“战后体制”的屈辱,以成就其改变战后历史的伟大政治家地位;三是借力中美博弈和菲律宾在南海的呼应,对华强硬似乎占得良机。
中美韩应抱团,形成对日合力
对于安倍,中国和韩国一度寄望于他在各层次的选举后从激情政治回归现实外交。但现在看来,安倍安享连串选举胜果的执政思路就是越发右翼自信、强硬自信。中国不要寄望于安倍下台,即使右翼势力喧嚣下的安倍走了,也会迎来另一位被民族主义绑架的首相。何况,从日本政局的走向看,安倍的首相宝座比任何时候都稳固。
中国的应对之策,现阶段有三:一是利用当前良好的中韩关系在东北亚形成对日合力,在东北亚孤立日本;二是利用朝核危机强化中美韩合作,以中国对朝影响力促美约束日本的偏激行为,以韩国诉求提醒美国不要过于偏袒日本,以中美二战并肩作战的历史警示美国不要放任日本军国主义复萌;三是慎用俄罗斯制衡日本,这将导致美国的戒心。
安倍政府势头正猛,他可以和韩国交恶,和俄国对抗,和中国冲突,但若走得太远——摆脱“战后体制”的步伐触动了美国的利益底线,安倍的自信就会付出代价,成为东北亚的公敌,甚至替代朝鲜变成东北亚的乱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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